遇萤

佛系写文,杂食向,随时爬墙。

【黑花/少量瓶邪】重启 后续

❀接重启,吴邪视角

❀瓶邪的关系还没有实质进展,跟重启一样

❀小甜饼,he

  

当小花在饭桌上说他可能要结婚的时候,胖子差点被一口汤呛死,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我比胖子好不到哪去,没咽下的菜梗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噎得直翻白眼,闷油瓶见状,拍了拍我的后背,又破天荒的主动给我盛了碗汤。

解语花平静的看着我们仨,仿佛他刚说要解决的不是他的终身大事,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胖子平复之后,抢先发言:“大花,和谁啊结婚你,你有丝分裂一个?诶,不会是和黑……”

我俩同时在“黑”字一出的千分之一秒内,看到小花的神情变了。

胖子为了我们后半辈子的长期饭票,机智的刹住了嘴,愣是没吐出第二个字。

我默契地接了胖子的话:“这么突然,和谁啊?”

“花呗”瞥了我俩一眼,对我和胖子的识相还算满意,说:“一个生意上的人的女儿,追了我好多年,说非我不嫁,我一直晾着她,最近觉得要不就凑合着过吧。”

“她追着你要结婚你就同意?我当年还哭着嚷着要娶你呢。”

话音刚落,饭桌上诡异的沉默了,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胖子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意识到这话有歧义,想解释一下,小花在我对面挑着眉笑道:“可以啊,吴邪哥哥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带你回北京去,自己人总比外人强不是。”

他捏着嗓子喊我“吴邪哥哥”,是在故意恶心我。

胖子在一旁痛心疾首,对小花从“恨嫁”变成了“结婚狂”的行为提出了严肃的批评。

小花又跟我们扯了半个多小时,尽兴了,拍拍屁股回北京。

 

自从我在雨村定居后,只有几个关系很好的人偶尔探望一下,小花来的频率不固定,忙的时候三四个月来不了一次,每回来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待不了两天就得走。

小花走了,我们三个还赖在饭桌上,不想动。我唏嘘不已:“之前我觉得小花和瞎子就差捅破一张窗户纸了,这才几个月怎么又随便跟别人结婚了。”

这不是我瞎说,从雷城出来的时候,小花一身外伤加内伤,是被黑眼镜绑在背上带出来的。中途他醒了一次,黑眼镜问他感觉怎么样,小花冲我们虚弱的一笑,说:“我梦到我师父了,他问我要不要吃一碗师娘煮的面。”

做我们这行的,神神鬼鬼的事情经历的太多,有些事由不得我们不信,小花这么说,意味着他对自身状况做了最坏的打算。

黑瞎子却似浑然不觉,跟他胡侃:“二月红的那位夫人,我虽没见过但略有耳闻。不是我不尊敬你师娘,解雨臣,一碗清汤寡水的阳春面有什么好吃的,等你好了,我给你做我老家的面,大海碗的面和汤,大块的肉,那才叫过瘾。”

“好。”小花答应了他后再次晕了过去。

又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休养善后,我们五个总算囫囵个的回了雨村。小花这一趟,赔了小半的家底,又搭上了北京城一半的好手,可谓元气大伤,更诡异的是他对这件事的态度,非常淡定,用逆来顺受形容也不为过,搞得我不知道是该跟他道歉还是道谢,还是跪在他病床前道歉加道谢。

还有他那一身伤,虽然他不说,但这是我见过的小花伤得最重的一回。刚救回来的时候,全身没剩几块好肉,挨着床单都无意识地发抖,大面积的外伤,该包扎的包扎、该缝针的缝针,打了针吃了药,剩下的就是慢慢养着。

问题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花的两条胳膊肌肉拉伤,右膀子脱臼,是最后拽我那一下弄的,毕竟我比他还沉二十斤。

小花在床上挺尸,胳膊又抬不起来,不爽的指数直线飙升,不顾他白眼翻到天上,我和胖子、黑眼镜三个人承担了轮流喂饭的工作,一天之后,黑眼镜撵走了我和胖子,全面接手这一重任,一到饭点,就捧着碗坐在小花床上,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盯着他,一口一口的喂,愣是让我和胖子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按理说,两人都到这份上了,彼此什么情况应该是心知肚明,怎么就不按剧本发展了呢?我感慨完,发现闷油瓶大爷还维持着发呆的姿势,一动不动,不知道听到没有,倒是胖子一拍脑门:“wc,我想起来了。”

接着,他声情并茂地讲了一个在小花养伤期间,他起夜路过小花房间听到的、没头没尾,只有两句话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当然是黑瞎子和小花。

“我徒弟为了追哑巴,敢把道上搅个天翻地覆,现在事情了结,有些风言风语也影响不了他们。我瞎子不过是个小人物,何德何能,不想折辱了花儿爷。”

“孬种。”

槽点太多,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吐槽哪句,一巴掌招呼在了胖子背上:“死胖子,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看闷油瓶神情不变,我把到嘴边的“再说,我又不是为了追小哥”咽了回去,权当他没听见。同时在心里暗啐,黑瞎子这个人,手黑心更黑,十句话里能信的话不足半句,偏偏这半句还让人听了难受。

胖子“嗷”的叫了一声,大声反驳:“谁他娘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听了句话早上起来还能记得住的,今天要不是你提醒,我还当是个梦呢。”

说完后,我俩又沉默了,黑瞎子的情况确实不太妙,他的眼睛在进哑巴村之前就完全失明过一次,幸好当时身边跟的都是小花的伙计,把这事封死了没往外传。在这的时候,他的眼睛又瞎了一次,杯子放在桌上,他竟然抓空了,还是我悄悄的把杯子推进他手里的。

小花曾经说过,黑眼镜为了帮我,树敌太多,要是他的招子真的废了,不出一个月,绝对被仇家找上门挫骨扬灰。我跟黑眼镜商量,让他先留在雨村,跟我们三个一起还能有个照应,等真的不行了,我给他安排个更隐蔽的地方养老,他面上答应了,转头和闷油瓶一样跑了个没影,我都怀疑他俩是亲兄弟。

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寄希望于闷油瓶,问他:“小哥,瞎子那眼睛?”

闷油瓶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有希望。”

真难得,闷油瓶竟然说了一句废话。

 

黑瞎子再来的时候,我看着他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 

他调侃我:“宝贝徒弟怎么了,欲求不满?那也别盯着为师。” 

你他娘才欲求不满呢,想到他和小花说破之后,两人还能若无其事的又相处了好几天,这期间照样是他在照顾小花,大包大揽,端茶倒水,没让我看出一点端倪,我忍不住佩服他的厚脸皮和滴水不漏。

我在雷城想留遗言被闷油瓶打断的时候,就意识到我在闷油瓶和黑瞎子的眼里,不是一个人,只是一类人。他们活得够久,见得够多,已经习惯把人分为几个种类,对他们来说,死去的、活着的、新认识的都不过是几十种类型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而已。我知道,黑瞎子活得很明白,就算赴死,他也是轻轻松松去死,我也一直知道,总有一天,闷油瓶也好,他也好,会再一次离开,可能还是不告而别,也可能良心发现,留个只言片语。我只是心累和难过,为和我一样在他们眼里标签化的小花和胖子。

见我不说话,黑瞎子还有点意外:“怎么了这是,真欲求不满?”

我叹了口气,认真跟他说:“你要是真的有什么变故或者计划,想办法给我和小花留个信,被什么都不知道的丢下的滋味很难受。”

可能我的话多少触动了他,他左右看了一下,胖子在厨房,闷油瓶在院子里晒太阳,这间屋里就我们两个。黑瞎子撑着桌子,慢慢俯身到我耳边,然后,大吼了一声:“小三爷!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办好!”

魔音灌耳,我觉得瞬间耳鸣了,黑瞎子得逞之后,笑得差点翻过去。

当然,有意见的不止我一个,胖子在厨房喊:“瞎子,你鬼吼啥呢,胖爷的锅差点掉了!我们天真交代你啥了?”转过头,发现闷油瓶也在院子里看着我们,眼神如同在看两个智障。

方才有一句话,确实只有我和黑瞎子听到了,因为他刚靠过来的时候,在我耳边说的是:“哑巴也欲求不满。”

他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子管你死不死。 

 

小花自从说了要结婚之后就再没来过,他本来也忙,雷城的事情一出,他眼下的日子必然不太好过,跟我们的联系也减少了。倒是黑眼镜,来的比较频繁,还跟胖子结成了战友,两人实力K.O隔壁大妈,让我们这小院子俨然有混成村中一霸的趋势。

终于有一天,黑瞎子在饭桌上提了一句:“最近都没见过解当家?”他俩一直私下有联系,黑瞎子偶尔会帮小花干点私活,赚点外快,他说没见过,估计是连那点私人交流都没有了。

“大花啊,要结婚了,准备婚礼呢,”我瞪向胖子,他回了我一个眼神,我立刻意识到他打算下一剂猛药,还没想好怎么配合,胖子已经忽悠的没边了:“估计也就婚礼上能见个最后一面了,他说新娘不是咱们道上的人,结了婚就该金盆洗手,打算带着老婆移民澳大利亚。你没看他前几天发的朋友圈,有澳大利亚定位的那个,那就是带着未婚妻去看房。”

怪不得小花前几天那个动态下面,胖子莫名其妙的评论“恭喜恭喜”,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又不是逢年过节,小花就出个差,恭喜个什么,敢情这还是有预谋的。

“你看,大花没了钱又一身伤的,肯定空虚寂寞冷,也就是这时候,才迫切需要家庭的温暖,这会儿有个人对他温柔体贴,平时五分也得打八分了。他现在可能不那么喜欢那姑娘,但是俗话说得好,‘少年夫妻老来伴’,就是这么个理儿。”胖子倒了杯水端在手里,继续口若悬河:“要我说,阿花是聪明人,打算安定下来了,就得金盆洗手躲得远远的,最好躲到国外去,和我们这些人老死不相往来。我当年要是有他这觉悟,现在指不定在哪安享晚年呢。”

说完之后,他以茶代酒,把手里那杯水一口闷了。

胖子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新招果然猛,我怕黑瞎子还没怎么着,他自己先抑郁了,便接上他的话:“小花差不多半年前就说要结婚了,不想声张,但是到现在还没发请柬。对吧,小哥?”

我把话题抛给了安静夹菜的闷油瓶,以我们多年的默契,我和胖子想做什么他很清楚,再加上他自身的性格,肯定不会说胖子那一堆都是忽悠,只有吴邪那句话是真的。

闷油瓶果然不负众(我和胖子)望,点了头,还送了一个字“嗯”。

有了闷油瓶的buff加成,我都觉得胖子说的话可信度直线上升,可惜我的道行实在比不过黑瞎子这个千年老妖,直到他离开雨村,我也没从他那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不是圣父,非要讲究一个天下圆满的大好结局,更没那个能力替别人扫好路铺好砖,造一条康庄大道。我只是在他们身后推了一把,尽管黑瞎子的眼睛仍是个未知数,小花也事情一大堆,但是有个伴互相照应,总比一个人好。至于他俩能不能成,且看天意。 

 

过了一阵子,苏万给我们打电话,在电话里激动地大呼小叫:“吴邪,你造么!最近道上都传疯了……”

这时候要有根烟在手就好了,悠悠地吐个烟圈,那逼格。无奈我的烂肺还有闷油瓶、胖子都不允许,我只好端起我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哟,你还上道了?”

苏万停顿了一秒,估计是翻了个白眼,才继续说:“据说我师父带着值天价的消息进了解家,解当家放出话来,说以后谁跟我师父过不去就是跟解家过不去,加上霍家好像欠过我师父人情,霍当家也帮了腔。现在道上都说我师父手里的东西是个威胁,能让解家和霍家忌惮。”

我略一思索,明白了黑瞎子的用意,这是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招,他以退为进,干脆走到明面上,看似正面叫板解家和霍家,让两家投鼠忌器,与他形成了微妙的局势,实则在北京有小花和秀秀的掌控,加上那条不虚不实的消息,明里暗里想动他的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这些不用我细说,苏万那小子想必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才打来这通电话。

于是,我跟他说:“你直接问你师父不就行了?”

“我问了。”

“他怎么说?”

“师父特酷的就回了我一个字——是。”

 

又过了几天,黑瞎子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有钱花了,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配图是一大片开的正艳的粉色杜鹃花。

 

 

❀❀❀❀❀ 求婚 ❀❀❀❀❀

解雨臣踏出院门,发现有个不请自来的人在等他。

早晨六点的四九城,晨光熹微,那人就那么戴着他那副墨镜,一身黑,大咧咧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生怕别人认不出来。

解雨臣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他一遍,问到:“有事?”

“我来入赘。”

“嗯?”

“不是,我过门,我嫁,做妻做妾做丫头,都听花儿爷的。”

解雨臣没吭声,来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全身上下也没啥值钱的,就一条命,好歹自己能做主,就当我的嫁妆怎么样?”

解雨臣这才跨下台阶,站在来人面前,将手伸向黑眼镜的,与他十指紧扣。

转过身,引他进门。

“不跑了?”

“绝不,我要是敢跑,您就打断我的狗腿。”


 

 

 

最后,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

评论可能不会一一回复,但每一条都会认真看的 ❤

比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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