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萤

佛系写文,杂食向,随时爬墙。

【副八/少量邪簇】魂归来兮

❀网剧沙海X 网剧老九门同人,剧情线走沙海

❀副八主场,看到小副官的成长,感觉终于能放心把闺(ba)女(ye)嫁给他了


 

一、

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二、

从梁湾的住处回到新月饭店后,张日山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进屋的第一件事,他走到案几前燃上熏香,待香味散开,他又从暗格里摸出一块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的东西再次点燃放进了香炉里。

要是有懂行的人在,此刻必定惊叹张日山暴殄天物,因为他第二次烧的不是香锭,而是一块犀角。

犀角自古以来都是金贵的东西,搁现在,一克犀牛角价值两三万元,是黄金价格的百倍,更何况张日山烧的是明代的犀角雕件,几百万的东西被他砸碎了一块块烧,他倒是一点也不心疼。

等香炉冒出青烟,张日山捧起香炉朝一道侧门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听到背后有人问他:“手又怎么了?”

张日山来不及回头,立刻放下手里的香炉,快步走到窗前将特制的窗帘拉上,严丝合缝,不让光线透进一缕。

做完这一套,他才转身看向突然出现的人,无奈地说:“你怎么出来了?”

“没事,太阳下去了。”那人不怎么在意的说道。

说是下去了,其实并没全黑,还能看到天边透着橘色的光,所以张日山才这么紧张。

那人看着他的脸色:“行了行了,我被太阳晒了是要魂飞魄散的,我还想投胎呢。”

这句怪异的话竟然安慰到了张日山,他摸摸鼻子,整个人放松下来,把手伸向那人卖乖:“八爷,我手受伤了。”

被他称为“八爷”的人看上去年纪比副官的外表大一些,文人模样,有一副好皮相,穿着一身长衫,脸上戴着圆眼镜,正应了一句话——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君子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话却一点也不温和:“我就是问你怎么又伤了,你那手前几天自己划了好几道,回来包的跟猪蹄似的,这回又怎么了?你要是不想要那双手了,干脆剁了。”

张日山乖巧地挨训,右手还直直杵在人眼前,如果此时有外人在,他们绝对不敢相信这还是冰山霸总设定的张会长吗,但是正如一句流行语所说,他对你是冰山,对我是冰激凌,即使是冰激凌,张日山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凉到八爷,人家一问,他立刻交待:“上一次是为了试探一个人,这次是开九窍玲珑匣伤着了。”

八爷“啧”了一声:“你闲着没事去开那玩意干嘛,被那几个小辈逼的?”

张日山点了点头,挺委屈的跟人告状:“您齐家的后人好生厉害。”

齐铁嘴表示这锅他不背:“这可跟我没关系,那小姑娘的爷爷我也就见过一两回,这事赖不到我头上。”

 

❀犀牛属于濒危物种,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剧情需要,切勿当真。

 

张日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讲了一遍,本是想让八爷给他个建议,谁料那人听完后,认真地看着他说:“副官,你不是红鸾星动了吧?”

张日山听他胡说八道也不恼,只说:“八爷有通天之能,为什么不自己算一算。”

方才还在嬉笑的人顿时收了笑模样,一本正经道:“都改(hexie)革(hexie)开(hexie)放三十多年了,不允许搞封建迷信。”

这回张日山笑了,拉着齐铁嘴的手腕走到沙发边坐下,求他帮忙换药。

“换什么药,你那纱布一看就是刚包好的。”

副官立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纱布扯得一团乱:“现在该换了。”表情无辜的好像纱布里包的不是他的肉、他的手。

等拆开纱布看到那些伤,齐铁嘴感觉自己身为一只死了几十年的老鬼手都隐隐作痛,默不作声地替张日山上了药重新包扎好,转身进了刚才张日山没进的侧门,那是一间书房,摆设一应俱全,唯独没有窗子,他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个方子出来交给副官。

“照这个方子抓药,制成药膏,在伤口上敷半个时辰,每天两回,续经接脉。”

张日山接过方子奉承:“还是八爷有办法。”

齐铁嘴不怎么高兴地说:“我有什么办法,这是当年佛爷中招,从指甲里拔出头发后用的方子,你和他的情况不一样,有没有用就看天意了。”

张日山坐在沙发上握着八爷的手,从下往上看着算子,神情近乎虔诚地说:“我不信天意,我只信你。”

后来的事实证明,八爷的方子果然有用。

 

三、

齐铁嘴的一生,可谓有惊无险,在危难时总得贵人相助,虽然因着仙人独行的命格落了个孤独终老,最起码活着的时候吃喝不愁,没留什么遗憾。

谁知道事情竟出在了身后。

在九门大清洗前,他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借着战后的由头说要去避祸,暗地里给二爷、五爷和九爷留了个语焉不详的口信,去欧洲一躲就是二十年。临终之际,他托人在他去世后从身上取一节骨头,和他的铜镜还有一封信寄回北京,希望佛爷能看在他们曾经的情分上,满足他魂归故土的遗愿。

佛爷是满足了,千算万算,问题出在了那个闷声做大死的副官身上。

副官用了邪法,强行拘住了他的魂魄,还一留就是几十年。

想破解这邪法,关键点有两个,一是副官供奉的,写着他真名和生辰八字的牌位,再一个就是那根骨头,只要把骨头埋进土里就是入土为安,魂魄自然可以去投胎,副官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他从轮回里抓回来,问题是他死了之后行动受限,副官又在骨头上做了手脚,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骨殖。

 

当时,他如同做了个长梦,醒来后讶异地发现自己居然又能跳能动了。副官守在他旁边笑眯眯地捧着香炉问,八爷,你感觉怎么样?语气不像他死了,倒像他刚睡醒。

能怎么样,不怎么样!了解了前因后果的齐铁嘴气得恨不得打张日山一顿,他齐家从祖上开始,做的是窥探天机的生意,祖祖辈辈顺应天道,从不敢逆天妄为,张副官倒好,直接截断了他的轮回路。

齐铁嘴前后用了几年的时间想说服张日山放他去投胎,一开始是指着鼻子骂;后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的劝;再后来是苦苦哀求。往日轻易被齐铁嘴三言两语撩得炸毛的人,经过几十年的韬光养晦,将张大佛爷的不动如山学了个八九成,他对算子的态度是——想要什么,买;想干什么,我替你做;想去哪,我带你去,一说到投胎就装作没听见。

那意思很明显,投胎是不可能让你去投胎的,只要我活着是绝不可能放你去轮回的。

眼看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了,齐铁嘴心灰意冷地说,我不入轮回了,我往太阳底下一站,自行了断。

张日山就摸出匕首抵着自己胸口说,好啊,我陪你一起。

拌哒脑壳!

最终齐铁嘴投降了,答应陪张日山到老,等他一起投胎,之后张日山开始搜集犀角和阴物,犀角是为了见到八爷,阴物是为了给八爷养魂。张日山每到一个地方,必定改造出一个完全不透光的屋子,在屋里备齐上好的文房用具,又在书架里放满世界各地的有意思的书,齐铁嘴在欧洲生活二十年学会了英语和法语,德语也粗通一点,副官不懂那些,却爱看他家八爷看书的样子。

张日山做的还不止如此,他似乎打算突破张家长寿记录,每隔十年就吃一次麒麟竭,齐铁嘴这才知道,原来张家长寿的秘密不仅是血统,还是麒麟竭。

麒麟竭每吃一次就要承受一次易筋洗髓的痛苦,吃得越频繁往后就越痛,佛爷自从遇到命定之人后就停止了服用,终在那人离开后几十年随她而去,张日山却打算一直活下去,为了能和八爷长相守。

上一次他吃了麒麟竭,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爬起来,等他燃上犀角,算子眼神悲戚地守在他床边,叹你这是何苦。

张日山满身冷汗,嘴角强扯出一抹笑,看着八爷说,我不后悔。

 

四、

齐铁嘴死后的生活其实比生前过得还惬意些,毕竟少了那么多俗世烦恼,但是仍有两点遗憾,第一,吃喝不能,他身为一只鬼,阳间的食物是碰不了了,按理说,他是可以享供奉的,但是张日山很介意这种提醒他人鬼殊途的事,从没在牌位前供过任何东西;第二就是算不了卦,鬼乃至阴之物,八卦周易都讲求的是阴阳调和,他少了阳的那部分,卦准不准另说,他生怕自己以至阴之躯窥到什么天机引来天雷把他劈没了。

副官不懂里面的门道,或者说他没多想过,他本来就不信那些,他和佛爷一样,信的是事在人为,他只是觉得很久没有看到那算子料事如神后,笑得得意洋洋露出小虎牙的样子了,有点怀念。

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人还在身边就够了,生活总不是十全十美的,他们可以相伴终老,虽然人鬼殊途。

 

五、

在从那个叫黎簇的孩子嘴里得知古潼京的情况后,张日山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一趟了,佛爷生前曾明令禁止,说古潼京的东西不能现世,九门安分守己了几十年,偏被吴邪这个愣头青打破了僵局。

在动身之前,他对着牌位思索了许久要不要带着算子一起去,古潼京的东西能让佛爷忌惮,张日山很怕自己一去不回。

牌位的主人却没心没肺的在一旁落井下石:“诶,我说你就别带我了,万一被人看见呢,你就安排个人隔几天给我烧犀角就行。”说话的时候还绕着屋子转了几圈,可能是在找自己的骨殖。

张日山被他气得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还安排个人,我为了防那些听奴,连房间的隔音都是特意处理过的。

可能是他无声的控诉太明显,齐铁嘴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感叹:“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副官,你别学佛爷那一套,年轻人就该有个年轻人的样子,要不怎么对得起你这张脸,再说了,九门的担子是你一个人能扛的起来的吗。”

副官挺无奈地瞅着八爷:“我哪里还是年轻人,我都……”

八爷挥挥手示意他打住:“那也比我小十岁。”

这倒是真的,张日山撇撇嘴,齐铁嘴活着的时候,他很介意算命的拿年龄说事,这十年成了他跨不过去的坎儿,算命的总说“你不懂”、“你还小”、“你还嫩着呢”,甚至连拒绝他的时候都是那一套“你太年轻,还不懂什么是孺慕之情,什么是爱”,也因此当算命的远走欧洲时,他阻止不了也没能力阻止。如今,他是一个接近期颐的老人,算子却永远停在了知命之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算命的活在异国他乡百岁无忧,还是能早一点、好让他们重逢。

最终,张日山还是带着牌位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把它藏在了哪,又把几块犀角和齐家的铜镜贴身带走了。

 

六、

进入古潼京的地下后,八爷从栖身的铜镜里出来,落在队伍后面几米溜溜达达地走,好似闲庭信步,反正也没人能看见他。

他活着的时候怕下斗,这会儿自己做了古,又想起了五爷说的“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瞧瞧这一路上的鸡飞狗跳,还有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齐八爷看着他们摇摇头,真是九门最差的一届。

等见到狗五的孙子,齐铁嘴笑不出来了,论识人的眼力,在这支鱼龙混杂的队伍里,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其他人来古潼京或多或少都是为了私利,而吴邪明显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虽然人在古潼京,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怕是在墓外,而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在他的意料之内,可以说这些人正是经过他的算计,甚至是他的挑选才来的。

齐铁嘴看向三个孩子中领头的那个,那个男孩像只刚离开庇护的小狗崽,对所有东西都抱着好奇还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这让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副官,眼神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执拗,连看到某个特定的人时,眼睛里亮起的火苗都别无二致。

可吴邪和他不一样的是,吴邪像一匹不管不顾的孤狼,步步为营,时刻绷紧了一根弦,已经没有人能与他比肩。

齐铁嘴希望当他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后,能别辜负那个孩子的真挚和热烈。

 

七、

和很多冒险故事一样,在故事的结尾,为了让那个埋藏着很多秘密的地方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也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他们决定炸掉地宫的最上层,连同那个废弃的工厂一起,让神秘的古潼京作为传说永远埋在沙海之下。

这个他们,并没有包括吴邪,也没有包括那个喜欢跟着吴邪的孩子,吴邪中途带着王盟神秘消失了,而那个孩子下落不明。

布置炸(hexie)药的时候,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意外,原本可以炸塌一层,然后借着爆炸的威力引起流沙倒灌将它淹没变成了那片区域遍地开花,白沙飞扬起数十米,爆炸的冲击力拍晕了他们所有人。

 

副官在昏睡时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几十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天佛爷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物件,是一个用绸缎包裹的盒子,前来送东西的人说这是别人从国外寄来托他转交给佛爷的,里面是什么他不清楚,只知道是个挺重要的东西。

张日山上前接过,特意远离佛爷一步,皱着眉解开了绸子,绸子里是块黑布,又粗又厚,副官又解开黑布,里头的东西终于显露真容,是个木盒。

盒子是槐木做的,张日山猜测这是个阴物,故弄玄虚的一套加上又是个阴物让他彻底没了耐性,他连箱子都不想开,请示佛爷要不要直接扔掉,张启山却像感觉到了什么,说开吧。

盒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一个小铜镜、一封信还有一节骨头。

待看清楚后,副官顿觉五雷轰顶,捧着盒子僵在原地,无助地看向佛爷。

这三样东西,都与同一个人有关。镜子是齐家的铜镜,那人曾说过,镜子在人在,信封上是那人的笔迹,四个字分外刺眼——魂归故里,再加上那节人骨和种种怪异,意义已不言而喻。

齐八爷,那个曾经名动长沙城的九门神算子,殁了。

张启山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望着那个盒子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他翻出信纸,提笔写道:五爷展信佳……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几乎将信纸戳破,又被他强行收住力道。

佛爷写字的时候,副官就站在旁边,捧着木盒一动不动,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顺着他的脸颊落到手上、地上,只有滴到盒子里时,才抬手把泪珠抹去。

他在无声地哭,为那个风华绝代的算子。

梦境至此戛然而止。

 

八、

醒来的时候,张日山半个身子埋在沙里,头疼欲裂。

顾不得其他,他挣扎着翻了个身,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暗兜,那里放着八爷的铜镜。

还好,还在。

张日山躺在白沙上,对着太阳咧开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笑了,然后,他又抬起左手摸了一下左侧的肋骨,那里有一段不属于他的骨头,正是八爷几十年遍寻不到的遗骨。

八爷曾猜测副官是不是把他的骨头制成了其他东西,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张日山能疯癫到在自己的身体里放上一截死人的骨头。

副官手贴着那个位置,说好的相伴到老,一同入土才算相伴到老。

他起身搜寻被白沙掩埋的同伴,脑子里想起那个半虚半实的梦的后续,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违抗了佛爷的命令。

 

潇洒一世的算子连遗愿也是别具一格,他在绝笔信里说不要墓地,只求佛爷把他的骨殖和镜子埋在他齐家宅子里的那棵老树下,就完成了他魂归故里的愿望。佛爷身份敏感,上头绝不可能放他离开北京,更何况是回长沙那种他的根基所在之地,这事只能副官来办。

副官出了京城,却并没往长沙去,而是去找了一位曾被齐铁嘴评价为“有通天之能”的老先生,佛爷曾在特殊时期两次放过他,如今,张日山用两次救命之恩逼已经金盆洗手几十年的老人为他弄了一个法阵,又画了几道符,配合算子自己在绝笔信里写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强行留住了那个魂魄。

弄完后,老人对张日山说,违抗天命,对谁都是大忌。

那一刻,张日山捧着铜镜,笑的如同早已身在地狱的修罗,他对老人说,这就是我的命。

 

九、

等他们走出沙海,吴邪设下的的局已到了一个关键点,后面发生的事堪称玄幻。

九门与汪家百十年的恩怨,在他们这一代清了零,或者说,暂时归零。

吴邪比张日山更狠,他不屑于躲藏,直接把所有东西拉到了明面上,逼得所有人不得不站队,全力一搏。虽然过程无比艰辛,好在结果是他赢了。

解家的、霍家的在这一次动荡中都损失惨重,新月饭店却在激流暗涌中全身而退,不知道是不是佛爷的在天之灵真的庇佑了他们。

张日山在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听说他要走了,尹南风亲自上门表示欢送老不死的,言语里恨不得把张日山连同九门的人一起永久加入新月饭店的黑名单。

论言语之争,张日山这辈子除了主动输给过八爷其余时候就没输过,两人自然又是一番皮笑肉不笑的唇枪舌剑。

送走尹南风后,张日山想起那个娇小的女子独自撑着新月饭店的样子,又联想到吴邪和这一代九门的几位当家,他们刚过而立之年,却能翻起惊天巨浪,这让他忍不住感慨后生可畏,他陪跑的这一趟也是不亏。

这时,书房里走出来一个人,看张日山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揶揄地说风凉话:“我早就说了小辈的事你凑什么热闹,都活了一个世纪了不如几个三十岁的。”

说话的人笑眯了一双桃花眼,还露着两颗小虎牙,正是张日山爱极了的那种笑。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十、

之后的日子,张日山过上了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生活。

多亏吴家小三爷,他卸下了身上的重担,还顺便辞去了那个跟闹着玩似的“九门协会会长”的职务,往后各家各凭本事,可以想见日子会很精彩。

他离开了北京,带着八爷的三样东西在不同的地方走走停停,心态完全是一个退休的老人。

某日他路过杭州,一时兴起,傍晚去了苏堤散步,曾有人说过,黄昏的西湖可以看到全世界最美的落日,这话真假不知,但是确实好看,落霞映在湖面上,秋水共长天一色。

张日山觉得这一定是算子会喜欢的景色,于是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留念。

走到一半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上蹲着两个人,凭着极好的视力,他认出那是两个熟人,吴邪,身边是那个让算子记挂了许久的孩子——黎簇,几年不见,那孩子长开了,蹲在吴邪边上像一只看家护院的小狼狗。

他们也在欣赏日落,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又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不知道吴邪说了什么,黎簇笑得前仰后合,张日山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刻,准备晚上一并给八爷看。

可能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吴邪站直了身子,待他走近,一大一小用相同的姿势跟他打招呼,姿态随意又放松,好像他是住在隔壁的邻居。

张日山停下来跟他们寒暄了一会,又继续一个人朝前走,夕阳下,他的影子却仿佛是两个人。

 

 

END

 

照例求小红心小蓝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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